人性是由基因决定的，还是受后天环境影响多一些，是一大热议话题。美国著名生物学家爱德华·威尔逊曾因支持前者作用，在演讲时被示威者当众在头上倒了一罐冰水。6月24日，北京大学退休教授郑也夫做客《高山科学经典》抖音直播间，通过导读威尔逊的《论人的本性》一书，探讨了基因对人类行为的影响。

郑也夫是北京大学社会学系退休教授，主要著作包括《代价论》《信任论》《后物欲时代的来临》《文明是副产品》等书。他对生物学思想非常有兴趣，将阅读心得写成了《神似祖先》一书，该书就参考了《论人的本性》。

导读中，郑也夫介绍，威尔逊成长于20世纪的美国南部，从小痴迷动物，立志成为一名博物学家。少年时，他曾在钓鱼时提竿过猛，被鱼扎中一只眼球，导致单目失明。42岁时，他凭借巨作《昆虫的世界》成名；1975年，他又发表《社会生物学》，被评为“社会生物学教父”；在此基础上，他又于1979年出版了《论人的天性》一书，在引发较大争议的同时，于次年获得普利策奖。从昆虫到动物再到人类，这就是威尔逊著名的“三部曲”。

什么是人的本性？威尔逊认为，人类遗传了某种发展行为及社会结构的倾向。这种倾向便可称为人性。符合这项定义的特性包括：两性分工、亲子关系、对近亲的高度利他行为、乱伦禁忌和其他各种道德行为、对陌生人的怀疑、部落主义、团体间的统治位阶、雄性统治以及争夺有限资源的领土争斗。尽管文化天差地别，人类总是同样表现出前述特征，基本原因就在于他们由共同祖先那儿继承来的基因中，蕴含了共同的人性。

郑也夫对其中部分内容展开进行了讲解。他介绍，威尔逊认为人类物种发生了两种进化：一种是生物进化，一种是文化进化。生物进化方面，人类近亲黑猩猩的脑容量是300到400立方厘米，而人类大概是1500立方厘米，但人类的脑容量进化也是有天花板的，太大会影响分娩。他指出，人类妊娠周期最初是存在多样性的，后由于脑容量的不断增大导致分娩困难，最终10个月这一有早产倾向的妊娠周期成为主流。

随着生产力发展，人类摆脱了食物危机，无论强者和弱者都可以生存下来并繁衍后代，这意味着自然选择这把“剪刀”在人类物种身上不再发生作用，人类就有了文化的进化。郑也夫介绍，根据威尔逊的观点，文化进化依然受到人的本性的制约，如“乱伦禁忌”的实施，“大锅饭”的失败等。

导读还设有讨论环节，由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副教授田方萌担任嘉宾主持，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北京大学科学传播中心教授刘华杰共同参与了讨论。在谈到“利己与利他”话题时，郑也夫表示对近亲的利他行为有利于自身的基因传递。刘华杰则认为基因是中性的，不能简单的说是自私的，他以道金斯的《自私的基因》举例，指出该书名存在错误的暗示，作者也曾承认书名仅仅是一种比喻。

据了解，高山科学经典致力于邀请100位知名学者来做导读者、200位知名人士做嘉宾，共同解析科学名著，引领大众科学地阅读，增长对科学的兴趣，提升科学文化素养，让科学融入现代人的生活方式。节目于每周六晚20：00播出，网友可关注抖音账号@高山科学经典 观看回放及预约。

近年来，越来越多高校教授、学者、院士走进抖音，向公众传播科学知识。本文提到《自私的基因》以及多部生物学、进化论有关科普著作，都可以在往期的《高山科学经典》节目中找到导读。《2022抖音知识数据报告》显示，抖音高校直播共21103场，较2021年全年增长46%，观看高校直播的抖音用户达9500万，抖音认证教授已接近400位。